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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阳一家四口均患上艾滋病 恐惧中度过4年

发布日期:2014-12-01 | 来源:今日咸阳 



今年12月1日是第27个“世界艾滋病日”,主题仍为:行动起来,向“零”艾滋迈进。


华商报记者为读者展示一个一家4口均患了艾滋病的家庭面临的艰辛与苦涩,并对去年曾采访过的老王和小雷做了回访。


咸阳有这样一个特殊家庭,夫妻俩和一双子女均已确诊感染了艾滋病。这个家庭如同激流中一艘漏水的船,虽明知无法抵岸,却不得不挣扎前行。艾滋病日,让我们走进他们的生活,了解他们的艰辛与苦涩。


一家四口均患上了艾滋病


两个孩子的相继出生,让强磊夫妇喜上眉梢,但突来的一场变故却让这幸福的小家庭蒙上了阴影,一生都无法摆脱。两个年幼的孩子,在他们的担忧中慢慢长大。他们不知道,在艾滋病的浓重阴影下,这样一个脆弱的4口之家,最终将往何处去。


43岁的强磊从老家河南来咸阳已经十几个年头,此后他再也没回去过。他与妻子张梅在秦都区一个城中村租了间房子,随后有了一双子女。日子虽然清苦,但一家人却其乐融融。然而,好景不长,因女儿小贝的一场大病,这个家庭从此蒙上了一层阴影。


2009年10月,3岁的小贝腿部出现浮肿,并起了大量水泡,夫妻俩连忙将孩子送到西安市儿童医院治疗。诊断结果:为坏死性筋颈膜炎,经过9天的治疗,孩子总算捡回了条命。临出院时,医护人员告诉强磊,孩子可能得了某种传染性疾病,但具体什么病,医护人员并没有明说。


看着孩子好转,强磊并没有将医生的话放在心上。直到2010年元旦过后,疾控中心的工作人员老孙找上门来,强磊才知道,小贝感染了HIV,但那个时候,他还并不清楚,这三个英文字母意味着什么。


强磊从老孙那里得知,3岁的孩子感染艾滋病,很有可能是通过母婴传播,这意味着这一家四口均有可能是艾滋病感染者。在疾控中心的工作人员的劝说下,强磊最终同意带着妻子和两个孩子前往医院进行检查。让他没有想到的是,检测结果是,他们一家四口均已患上了艾滋病。


早年卖血 使用了感染针头


艾滋病的传播途径共分为母婴传播、血液传播和性传播。这三种传播方式,在强磊及家人身上均得到体现。


回想起感染的原因,强磊称,自己平时生活比较简单,并没有高危行为:“可能是十几年前在老家卖血时染上的,那时抽血使用的针管,多被重复使用。”


一次卖血经历,让强磊感染了艾滋病,随后妻子也被他感染,而两个孩子也没能幸免。通过查阅资料,强磊得知这是一个没救的病,因此他不得不向家人坦白实情。


实际上,原本就十分艰难地生活,早已让强磊夫妇无暇担忧,忙碌时,患病的事情暂且抛到脑后,夫妻相互打气:“只要按时吃药,就能控制住。”


但闲下来时,他们便陷入无尽的折磨,未来一片迷茫,一对儿女将来如何面对?他们又将如何看待自己的父母?


面对这些问题,强磊时常想,为什么当初要结婚生育前,没做一次全面的体检?现在他将痛苦传给最挚爱的3个人,他不知道自己能拿什么来弥补和偿还。


告诫孩子 若受伤须自己包扎


值得欣慰的是,两个孩子一直“健康”地成长着,今年10岁的儿子小强已经上学,他是强磊夫妻俩的骄傲,也是夫妻俩的希望,“娃很乖了,英语学得可好了,每次考试都在90分以上,还和外国人说话了。”


说起小强,张梅总能幸福地哭出声来,她多希望自己能代替孩子经受这些苦难。已经懂事的小强知道自己和同龄人不太一样,和同学交往时也一直小心翼翼。夜深时,小强总是会问张梅,“妈妈,我得了什么病,为啥要一直吃药。”


张梅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只能安慰孩子,“你别管那么多,好好学习,以后就好了。”


小强的书包里,总是装着他随身携带的卫生纸和创可贴,他平时也很少和同学打闹。张梅都嘱咐过他,如果磕破流血,必须自己动手包扎,不能让同学帮忙。小强也一直记着妈妈的话,上学到现在从没受过什么伤,但那些东西还是每天都要带去学校。


“孩子比较懂事,等大点了自然就会知道的,现在只希望他能好好上学,完成学业,以后会怎样,我不敢想。”张梅说。与逐渐懂事的小强相比,小贝却让她和丈夫一筹莫展。女儿已经过了上学的年纪,但因为不说话,至今没有学校愿意接收小贝,张梅平时做工,都得带在身边,生怕她跑丢。


看着小贝一天天长大,再加上疾病,如果再不接受教育,孩子以后怎么融入社会,张梅联系过很多学校,但都因为孩子不说话,学校拒绝接收。曾经有一家特殊儿童学校愿意接收,但因为费用太高,而且每天要接送三次,只能作罢。


他们安身咸阳 不愿回老家


人在患病时,总希望回到家人身边,但强磊和张梅却不愿回去。对于老家的人和事,两人都不愿多提。一家人现在租住在一处民房,强磊曾申请过廉租房,但因为各种原因,没有办下来。对家人的未来,强磊也曾计划过,“我有点修车的手艺,现在住的地方如果拆了,或者厂子倒闭了,我们想自己开个修理部,维持一家人的生活应该没问题。”


强磊的规划仅限于眼下,他说,对于未来不是他们这样的家庭可以去憧憬的。从2010年到现在,强磊和张梅最信任的人便是疾控中心的老孙,很多话他们没法对外人说,除了老孙。在别人面前,夫妻俩总是乐呵呵的,而面对老孙时,夫妻俩问得最多的一句话是:“我还能活多久。”和许多艾滋病患者一样,在被确诊后,疾控中心的工作人员往往会成为他们唯一的倾诉对象。老孙对于强磊一家人而言,就是这样一个人。老孙曾劝强磊带孩子回老家,起码孩子有个户口,但夫妻俩铁了心要留在咸阳。至于原因却从未提起,老孙想,他们怕是永远也回不了老家了。


这个特殊的家庭栖身咸阳,在艾滋病所的恐惧中,艰难地度过了4年。就像强磊所说的那样,他们的对于生活的规划,仅限于眼下,未来,对于他们来说,过于奢侈,“如果非要说有什么期许,我希望,在这里能有自己的房子,有个安稳的家,陪着他们一起面对未来的苦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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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王是位艾滋病患者,去年曾接受华商报记者采访,不久便去世了。在生命的最后一段时间,他忍受着无法排解的孤独,求生欲望很强烈,但死神并未因此手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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