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榆林石峁遗址发掘需100年 或为黄帝居所

发布日期:2015-01-12 | 来源:长江商报 刘虎 



众星拱月

十余座小城拱卫“都城”


石峁遗址出土的大量玉器、壁画说明,当时已经有了明显的社会分层,是一个高度复杂化的社会。中国文明起源形成的多元性和发展过程,由此也有了全新的研究资料。


2013年,考古人员在石峁城址外城东门南北两侧的城墙区域内,勘探发现了一座与古城同时期的祭坛遗址。目前正在发掘中。


初步调查,这座祭坛分为上中下3层,自上而下分别为圆丘形土筑遗迹和一小一大的两层方台形石构基址。在祭坛最底部的石构基址边长约90米,其整体高度超出现地表8米左右,规模很大。


在古代中国或古代文明发展中,祭坛具有非常重要的地位,其主导者或祭祀集团属于“精英中的精英”,在古代社会结构和物质文明中具有精神或宗教的主导权。考古人员在其周边已发现分布有数座用于埋葬祭祀品的“活土坑”,面积3平方米至5平方米左右,最深一座距地表约3米。考古人员采集到的祭祀遗物包括骨头、陶片、玉器等。


不过,石峁考古队还在等着更大的发现。因为同时期的良渚遗址也有祭坛,而且在祭坛上有贵族的大型墓葬。考古队领队邵晶认为:石峁和良渚的情况“有很大可能一样”。


2014年,石峁遗址内城韩家圪旦发掘出一处山峁,与“皇城台”隔沟相望。考古人员在这里发现了一批4000年前的房屋遗址和墓葬群,个别墓中竟然出土玉鸟、鸵鸟蛋壳等珍稀文物。邵晶认为,石峁遗址可能具有都城性的意义,鸵鸟蛋壳可能是交换得来的珍贵物品。


4300年前的房子,窑洞式居室。考古人员发现,它们一般为前后两间的双联结构,门道开向山坡低处。从出土遗物判断,这些房屋除居住外,可能还是加工玉器的手工作坊。一个灰坑里还出土了十几片占卜用的动物肩胛骨,灼烧的痕迹明显。200年后,这些房屋所在地却成了一片墓地。


2008年,这里的40多座墓被盗墓贼洗劫一空,陪葬品被拿走,尸骨乱七八糟。从考古队的发掘来看,墓地的规模比较大,墓葬数量比较多,墓葬形制非常一致,一般的墓葬都有壁龛,有殉葬者,可能是石峁城里面一处非常重要的贵族墓地。仅有的四五具保存完好的殉葬者尸骨显示:她们都是10来岁的小女孩,双手被不明显的细绳反绑,侧卧着面向墓主人。上肢弯曲,表现出卑躬屈膝的状态。


邵晶认为,石峁古城内同一时期具有不同功能区的划分;而随着时间的推移,功能区发生了变化。


这座史前古城是一个孤立存在吗?回答是否定的。


2009年,全国第三次文物普查时,神木县调查人员发现:在秃尾河下游薛家会的山峁上有三座与石峁同时期的古城,贺家川一带也有两座。


为了弄清石峁与这些古城遗迹之间的关系,石峁考古队2014年专门派出人员前往调查核实,确认这些古城的确与石峁同时代。此外,石峁考古队还发现了其它一些古城遗迹。截至长江商报发稿前,石峁考古队提供的已落实数据是:在周围数十平方公里范围内,共有十多个小的古城遗址,其面积从几万平方米到十几万平方米都有。


这意味着:石峁并不是一座孤城,而是众星捧月,是多个小“卫星城”拱卫的史前“巨无霸”。


古城主人

黄帝部族或曾在此活动


“这个遗址的价值,不一定我们今天就能全部认识。考古不是三五年就可结束,要几十年甚至几代人才能完成。”这是中国考古学会理事长张忠培对石峁古城的认识。


如此大规模的石城,它们代表的权贵或许不仅掌握了自己酋帮或方国内的大量财富和政治权力,而且统辖着一个相当大但结构松散的联盟,其最高首领具有至高无上的权力。


能统领这个“史前最大城址”的人是谁?在历史上有没有记载?这激发了国内史学界的浓厚兴趣。


2013年3月25日,中国先秦史学会副会长、河北师范大学历史文化学院教授、博导沈长云在《光明日报》上发表文章《石峁古城是黄帝部族居邑》,提出“有充分依据判断石峁古城为黄帝部族所居”,迅速引起了一轮大讨论。


关于黄帝和炎帝部落的起源地,因年代久远,考证十分困难。文献多记载黄帝部落起源于陕西渭水流域,“黄帝以姬水(甘肃清水牛头河流域)成。炎帝以姜水(陕西宝鸡清姜河)成。”(《国语·晋语》)两个部落争夺领地,阪泉之战后,黄帝打败炎帝,两部落渐渐融合成华夏族。


对先秦古国古部族持续关注的沈长云,从历史学角度对这座古城进行诠释,“这座古城不是别的,正是传说中黄帝部族居住的居邑。”他认为,对于黄帝及他所代表的部族到底生活在史前哪一个具体的时期,以及哪一个具体的地域,学界未有一致的认识。如今,结合石峁古城的发掘,他相信,该城及其附近地区就是黄帝部族活动的地域;该城的存续年代就是黄帝部族及其后裔活动在历史上的时期。


沈长云引据“《史记》、《汉书》有关黄帝的陵墓在距石峁不远的陕北子长一带的记载”,指黄帝活动在石峁所在的黄土高原“史有明言”。《史记·五帝本纪》称:“黄帝崩,葬桥山”,《索隐》引《地理志》说:“桥山在上郡阳周县”。查《汉书·地理志》,其上郡阳周县下确实记有“桥山在南,有黄帝冢”的字样。阳周即今陕北子长县。《汉书·地理志》上郡肤施县下还记载其地“有黄帝祠四所”,肤施即今陕西榆林,在子长县北,毗邻石峁。既然石峁附近的榆林、子长一带有黄帝的冢墓,还有人们祭祀黄帝的祠堂,则黄帝生前和他的部族曾在这一带活动是无可否认的。


此外,沈长云认为,黄帝后裔白狄族人居住在这一带,是更直接的证据。他指黄帝与其他几位古帝属同时代人物,大致生活在夏代稍早的时候。“过去史书把他置于其他几位古帝之前,实是出于后人的安排。”


众说纷纭

探索脚步不会停止


沈的文章引起了烟台大学人文学院青年学者陈民镇的注意。《光明日报》2013年4月15日刊发陈的文章《不要把考古与传说轻易挂钩》,与其争鸣。


陈民镇认为,古史传说的可信度很脆弱,与考古遗存相联系需要充分证据。“黄帝的年代距今约5000年,实际上这也是通常人们对黄帝时代的认识。如果石峁古城直接与黄帝有关,至少是与一般的记载相冲突的。”


此外,他认为石峁古城“属于长城以北的文化”,其具有“石筑传统”,很难说跟一般认识中的“华夏文化”存在直接的联系。“目前而言,我们尚难将黄帝文化落实到某种考古学文化”。


沈长云则在同一版面发表《再说黄帝与石峁古城》,作为回应。


回应文章称,新石器时代考古遗址与古史传说要不要挂钩,关键在于挂钩是否准确合理;学术研究的是非优劣不能用“大多数”或“少数”作为评判标准。说黄帝为“五帝”之首而远在尧舜之前的“一般认识”未必就对。“五帝”只是史前各个氏族部落的首领,是这些部族后人各自奉祀的祖先,且各自生活在不同的地域,我们凭什么去证明这各个部族的首领在历史上存在的先后次序呢?黄帝距今5000年的“证据”是所谓战国末年《竹书纪年》的记载,与黄帝等人本来的部族首领形象已发生很大改变,不足信。


此外,沈长云称,作为周人祖先的黄帝原本生活在北方长城地带,与他日后作为华夏民族的祖先而被当作华夏共同文化的代表是两回事情,二者并不矛盾。


神木县文体局局长项世荣对沈长云教授的观点持赞成态度。他认为:“石峁古城可能就是由古国、方国向帝国过渡阶段形成的,是原始古城群落里的都城。说它是黄帝部族的居邑并非臆断,说不定黄帝就生活在这一带。”


2014年4月21日,《北京晚报》刊发独立学者王红旗的文章《“华表”“诽谤木”源于<山海经>树鸟》。王红旗在文中指石峁古城“当为黄帝部落联盟都城昆仑所在地,或者是黄帝部落联盟重要的城池之一”。


他称在自己主编的《山海经鉴赏辞典》一书(上海辞书出版社2012年)中曾考证《海内西经》昆仑景观:“海内昆仑之虚,在西北,帝之下都。昆仑之虚,方八百里,高万仞。”昆仑虚“方八百里”指的是鄂尔多斯高原,“高万仞”指的是黄帝族圣山桌子山。


文章说,鄂尔多斯高原曾是水草丰茂的富饶之地,东西与南北各有360公里,与古人所说的昆仑虚“方八百里”基本相符。在高原西部有突兀挺拔的唯一高山就是桌子山,海拔2149米,顶部平坦如桌面,至今仍然保留有先夏时期的岩画。如果说鄂尔多斯高原是黄帝族的发祥地,那么桌子山就是黄帝族的圣山。


王红旗称,根据《穆天子传》卷二记载:“吉日辛酉,天子升于昆仑之丘,以观黄帝之宫,而丰囗隆之葬,以昭后世。”周穆王在河宗氏(辖地位于黄河河套及其以上黄河河段)的陪同下祭祀昆仑丘后,又派人守护黄帝之宫,登舂(春)山并“铭迹于悬圃之上”。据此可知,当时尚有黄帝都城遗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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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古队队长邵晶认为,很多问题目前还没有答案,他们的工作就是不断发现,找出答案。石峁古城的主人究竟是谁,现在不知道,通过不断发掘,将来可能会知道,譬如发现了文字,那就最好办了,这个可能性,他觉得是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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